头发上。小时候杨蓉蓉很喜欢穿大红色的新衣服, 过年像个喜庆的小团子, 现在逐渐长开了，杨蓉蓉穿着白色的外套大衣，乌黑柔顺的头发垂在肩上。毛茸茸的雪白毛边在大衣帽子上滚了一层边, 衬得她雪白的肌肤一片柔和温暖。杨蓉蓉现在的五官同庄淑芬年轻时一样明媚，，眉毛又透着一点继承了杨毅的英气，

    庄家大人们在年饭上都说：“我们蓉蓉啊, 长大了, 长成大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庄贤和庄小丽：“以前那么小，像个毛头。”

    庄贤：“有一年在我家过暑假, 午睡，躺在一片纱巾下, 我满房子找了几遍，没看到孩子，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。那个时候几小哦，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庄志刚：“云清、思思都长大了，蓉蓉能不长大吗？”

    孙华：“越长越好看，庄家基因就是好。”

    庄父庄母坐在主位，脸上一片笑，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庄淑芬、杨毅：“你思思、云清也不是美人胚子？”

    庄思思和赵云清也上初中了，赵云清学钢琴学了几年，跟庄思思年纪相仿，两人每年比成绩比得厉害。

    庄家照例吃完年饭，女人们打麻将，男人们收拾饭桌，完了被外公叫进书房“家训”。现在庄志刚、赵建业事业越来越好，杨毅更是干部骨干，杨韵带着炒股也赚了不少，但在庄父面前每个男人还是乖乖受教。

    今年是在大姨家拍全家福，大姨家很大，有两层楼，全家人在一楼大背景墙站好，两旁是高高挂起的大红中国结。

    大姨夫赵建业现在相机升级。

    换成有三脚架了。

    定时的红光在那一闪一闪，一家人看着大姨夫调好焦距，舅舅庄志刚、杨毅在这边喊：“快过来，快过来”，赵建业赶紧长腿一跨，跑回全家人之中。

    “咔擦”一下。

    全家福照好。

    杨蓉蓉给钟睿耀发短信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外公外婆家吃好年饭了。”

    她等了好一会，外面大雪簌簌下着。

    钟睿耀没有回。

    杨蓉蓉一家又在nainai家过完年，爷爷去世已经有两年了，大家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，虽然气氛会陡然间低沉一会，但大姑杨韵、杨晓梅会努力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。

    大姑今年又满世界旅游。

    环游世界和炒股赚钱成了杨家年饭的主题。

    大姑杨韵对杨蓉蓉说：“你要好好念书，考上大学，多去外面世界看一看。国外跟我们这完全不一样，到处金发碧眼，我进电梯，对女士特别绅士，不随地乱扔垃圾。”

    石欢姐姐一家早就出国游，去过好几个国家了。

    杨蓉蓉对杨毅、庄淑芬说：“爸爸妈妈，我也想出国看看。”

    杨毅鼓励道：“好，只要你考得上。”有志气还不好。

    杨晓梅暗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她们家可没这个资金，不像杨韵早年发家股市赚了大钱今年又买了一套房，也不像她哥哥嫂子杨毅庄淑芬坐拥原始股还中标直接一夜暴富。

    方俊生在饭桌上探头探脑。

    杨晓梅用筷子把他头一敲：“好好听你大姨说话。”

    杨韵大方地传授经验：“出国要考托福，GRE，雅思，要英语过关，我家欢欢啊，现在就在上新东方。”

    那个年代出国的人仍不算多，大姑带回来的都是最新的消息。

    杨蓉蓉、方俊生很受用。

    大人的格局往往能打开孩子们的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