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，淡声道：“我记得生前的一切，但生前的那些人……都不记得我了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感到有个温暖的物体，想要触碰他的脸，但又很快放下，没有真正的碰到。

    他只听见季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。还有人记得你，喜欢你。“

    季糖打开了微博。

    季糖成为这次试胆活动唯一的胜利者，很多人都被圈粉，来到他微博中。同时，季糖也没有忘记感谢三名扮演者的功劳。

    很多人也很喜欢厉鬼扮演者，庆祝他们成功吓倒相传不可战胜的试胆五人组。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贺知夜以另种方式，带给众人许多惊喜，被众人喜欢着。

    季糖想把网友们夸奖的评论，给贺知夜看。却想起贺知夜看不见，无奈之下，他只能淡声道：“你吓倒了那五个人，成为胜利者。这可是很多选手都做不到的事，许多人都对你感到敬佩和喜欢。

    死去和活着没有区别，都可以被喜欢。”

    贺知夜低着头，看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他只感到嘴唇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是一颗nai糖。

    季糖以为他不喜欢被人触碰，所以只能用糖果来碰他了。

    “张嘴吃糖。”季糖笑眯眯道：“希望你能开心点。”

    他很小心，只用nai糖去碰贺知夜，不让自己的指尖与对方的唇触碰。要不然对方会不开心的。

    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。

    贺知夜张开嘴，小心翼翼地吃下这颗被季糖碰过的nai糖。

    他当然舍不得吞下去，一直含在嘴里，不敢用舌尖碰，生怕nai糖化掉。

    他的手几乎要被另一只手给扣出青筋。

    他太想去抱一抱少年了。

    但他又怕自己会忍不住摧毁对方。

    季糖以为他吃下去了，问道：“nai糖是不是很好吃？”

    贺知夜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季糖，你为什么总要帮我……或者帮其他鬼怪？”

    第40章 

    “季糖，你为什么总要帮我……或者帮其他鬼怪？”

    贺知夜含紧口里要化掉的nai糖，喉头微颤，继续道：“我明明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季糖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问，愣住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帮他和其他厉鬼？

    季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，但他没有说话，只是轻笑一声。他给贺知夜继续递来一颗nai糖：“别想这么多。再给你一颗糖啦。”

    贺知夜冷冰冰的手心，多出一颗带有少年体温的nai糖。

    他嘴里的糖还吃完，又多了一颗糖。他只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。

    季糖想再说些什么，可他突然看见两样东西，连忙道：“嘘——贺先生，快躲好。”

    贺知夜：“？”

    季糖看见门口诡异地多出两样物件。小提琴和练习册。

    他们明显是看见自己给贺知夜喂糖了。

    贺知夜皱眉，不懂是什么情况。但他还是变回黑气团，吸溜一下躲进了小型投影仪里。

    季糖抹一把冷汗，生怕他们又打起来。

    季糖走到门口，将两样物件抱起来，对他们说：“你们也想吃糖？”

    他没等两个鬼变回人形，就眼疾手快地抓一把nai糖，一把放入练习册书页中，另一把丢进小提琴琴匣里。

    厉鬼们没有因此安分下来，不断地往外涌黑气。

    季糖猜测他们可能也想……被人亲手喂糖吃，塞进嘴里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