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。”
从云听了很高兴,抿着唇笑。
翻看了会儿嬴政批注过的画本,他留下的每一个句子都是在骂人,有的都能想象到他当时的满头问号了。
其中一本讲的是一位君主有龙阳之好,与自己的将军爱得要死要活。
没想到这本最后一页居然也有嬴政的批注,他只留下了一句佩服的赞叹:神乎其技。
前面一个字没写,像极被骗进女频耽美文里的直男,看得目瞪口呆,最后留下一句‘666牛x’。
这本般般还记得她当年翻了好几次,年纪小不懂事,就爱看些新奇的,长大后反而不怎么看了。
从云翻找出了什么,取出来道,“王后,还有您当年每日都要写的小记呢,竟也在这箱中。”
“啊?”小记?
待看到从云手里成卷成卷的竹简,她没反应过来的呆愣。
翻开来看,‘二年夏’三字入目,顿时把她雷的外焦里嫩的,这不是她小时候写的日记吗,“什么?还有多少,你全拿来,怎会在这箱中?谁收拾的呢?”
从云想了想,“是王上,您与王上大婚后挪地方,书房中的物件王上怕宫奴们不尽心弄坏,他亲自搬的。”
不会表兄连日记都看了并且批注了吧?这人怎么偷看她日记?
般般顿时萦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忙一一解开所有竹简的绳子,准备都再看一遍。
[二年夏,五月十三,晴。]
[今日起晚了,都怪牵银和从云,为何我说还要睡便真的不叫我,害得我被太傅训斥,我要把她俩今日的冰饮罚光。]
[唉,表兄怎么越长越好看呢,真的好喜欢呀,想着表兄,今日进课都没打瞌睡。]
批注:表妹之言不可轻信,多诈伪之辞,昨夜犹与寡人语,未竟而鼾声已作矣,恐是观寡人容衰色减。
般般:“……”诽谤啊!这都是诽谤啊!
怎么还Yin阳上她了!
那也不能彻夜长谈啊,说着话说着话睡着了多正常啊!
她继续翻开别卷。
[三年,春,三月七,雨。]
[今日摔了一身泥,表兄笑话我许久才带着我回去换了衣裳。]
[我再也不理他了,理他我就是小狗。]
批注:未及半时辰,恳携游咸阳者谁欤?原为姬小狗。
般般:啊啊啊啊!
她一把丢开这卷竹简,气呼呼的。
从云见王后羞愤,选了她觉得最好的一卷递给她,“王后瞧瞧这一卷呢。”
[四年,秋冬,十月二十三,Yin。]
[我以为下雪了呢,竟然是雨夹雪,最喜欢的一身衣裳shi透、脏掉了,我该听宫奴们的话,毕竟他们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都多。]
[上面那句不是我写的,刚才被鬼上身了。]
[表兄为我擦头换衣了,说寻更好的料子再裁新意,听说南方有一种料子叫做雨丝锦,行走间宛若一袭春雨留在身上,可好看了,想要。]
[唉,还是算了,其实行走如同雨丝,应该是绣了银线在里头吧?银线不值钱,还是金线珍贵,若是能穿上一件用金子做的舞衣,那得有多风光呀。]
“金子做的舞衣?”般般呢喃,想起了什么。
两人成婚后,有一年闹了蝗灾她的生辰没有大办,表兄命人用金丝织了一件舞衣,那件舞衣正是由纯金锻造,舞衣穿上能在冬日里也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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